王宫宽敞气派,种了各色花卉花树,依稀可见熟悉的置办手笔。
生父生母的痕迹遍布整个王宫,司南喜搀扶着傅香香,心里涌起思绪万千。他的阿爹阿娘,远离家乡,来这妖界做什么劳什子王上王后,以前熬着不得见面的相思之苦也就算了,现在更是连人也不见了。
瞧着与家里大致相仿的布局,司南喜能看出来,阿爹阿娘把这里改造成了第二个司南府。
许是瞧见熟悉的景色,傅香香渐渐缓和情绪,任由司南喜搀扶着,心思慢慢移到了男人偎着他的手臂,和宽厚的掌心。
“登基典礼就在三日之后,二位接下来好生学习妖族的各种礼仪,避免在当日群臣面前有了闪失。老臣请了三殿之一的花殿来教授二位,他很快就回来了。”
不大一会儿,一名下属匆匆上前,贴在yin槊耳边说了什么。yin槊点点头,冷淡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好,先让他好好休息,本殿很快回去。”
“yin殿有事?”
“殿下,内子最近身子不适,刚刚得知怀了身孕。老臣得去安抚内子,两位在这王宫四处走走。四处都有侍卫把守,可以随便问路。”yin槊说完再三行礼,“臣告退。”
yin槊一走,傅香香便说:“这妖怪一副冰冰凉凉的模样,竟然能讨到媳妇。”
“你这样说,我爹司南泊为人冷酷一脸凶样,还不是有了我和司南誉。”
“泊阿爹才不凶呢!他只是外冷内热而已。”两人打小一起长大,不过司南泊对于他这个双性人,温柔体贴,对待司南喜这个亲儿子却是严加管教,不过两人对阿爹阿娘都很喜欢,提到这夫妇两,便不自觉拉近了距离。
曾经,他们也是家人的。
转了一圈,有些劳累。傅香香是灵人,天生比灵师娇小羸弱,司南喜见状就将他扶到亭子里,一个坐着一个帮忙揉腿,也瞧不出什么嫌隙。
“唉哟,本殿找了一大圈,二位倒是坐在这里卿卿我我。”一道清丽的声线响起,嫣红的衣袍犹如芳华涌进视野,来人面目姣好,满脸笑意,“啧啧,好个俊男美人。”
傅香香拍了拍司南喜的肩头,示意他别蹲着揉脚了。
花谨言瞧见了那个小动作,哈哈大笑:“新婚燕尔,倒让本殿有些酸牙了。小殿下,小王妃,臣花谨言,前来教授两位那繁文缛节。诶,yin槊自己倒好,丢个干净,让本殿老远跑回来。”
花谨言这妖怪随和,嘻嘻哈哈的,傅香香放下心来,只是拿眼打量他。生的倒是艳美无比,对方邦邦敲着司南喜的胸口,一通乱夸:“你这孩子,倒是会长。继承了王上的美貌,王后的健硕,以后得迷倒我妖界多少男男女女。”
“花殿过奖了,都是阿爹阿娘天生优渥。”
花谨言将司南喜搂到一边,八卦地说:“那小美人,瞧起来有些不大乐意。”
“说来惭愧,他和我有些隔阂,若不是yin殿一包春药和香薰,我和他现在还只能做兄弟呢。”
花谨言暧昧一笑,拍着他心口说:“抱在我身上。给他下点妖术,让他瞧见你就腿软洞shi。”
“这,不大好吧……”司南喜一脸红晕。
“诶,小小见面礼。烈女怕缠郎,殿下同他多多交欢,让他身子先非你不可,再温柔攻势融入他每一点滴的生活,你想想当初王上和王妃闹得那样僵硬的关系,还不是让王妃掰回来了?”
司南喜道:“我爹那缠人功夫,直接用命去馋,毫无身段的求,我娘又是个软心眼,香香心硬,怎么也不依我。”
花谨言笑眯眯地将手摸向他的胯间,不轻不重拍了拍:“这玩意儿可不能白长,我一会儿给他下个咒,保证他天天缠着你要。”
“他聪明,会起疑心的。花殿,你下手轻点。”
两人嘀嘀咕咕着,时不时笑一声,傅香香瞧着花谨言揽着司南喜那亲亲热热的模样,一时有些不悦。气愤得瞪了瞪司南喜那个花心肠的后背,恨不得给他一脚。
这个混蛋,昨夜还说的煞有其事。果然,转背就……又当着他的面和美人勾搭。
司南喜和花谨言商量完,便心满意足回到傅香香身边。结果对方一脸冷淡。花谨言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本厚厚的手札,递到傅香香手边:“这是我罗列的礼仪和一些注意事项,二位回去好好记住,有不懂之处随时问我。”
说着取出一只花簪递给司南喜:“这花簪有我一缕妖气,持簪默念我的名字,我便能感应到。”
接着趁傅香香不注意,将一缕妖气缠到他身上。
“二位,若无它事,我便先离开了。有事花簪联系。”
“好。”司南喜点头,心想,这妖界的两位掌权者,都还不错。也不是那么吓人。
倒是傅香香有些不对劲,闷闷不乐的。司南喜搂过他,问:“香香,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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