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重伤的赫伯特被後来赶到的另一支救援军救了回来。
伤口并不在心脏那一侧,却打碎他的肋骨穿过了肺部,让他每次呼吸都犹如一次酷刑。他不得不听从医生的要求,彻底从战场撤离,回帝国养伤。
赫伯特晕倒的一瞬间有些惊恐和心悸,恼怒地想着自己是否就会这样死去。
那是从未有过的想法。
他本无惧死亡,既然嗜好征服与杀戮当然就做好了被征服与被杀的觉悟,只是,接近死亡的那一刻竟会觉得,原来活了这麽久还是一无所有。明明已经占有了能占有的一切。
他从小就孤身立於世,加入军队之後才发现了自己生存的意义,因而不停地在征战中厮杀,以满足自己并且赢取将军的赞赏。赫伯特一直坚定於这样的生存方式。
可即便如此,原来手中所握的一切也无异於过眼云烟,人亡则亡,其实一切都不是属於自己的。
这样的想法让赫伯特感到混乱,好像手中抓住的信念瞬间被剥夺。
所以刚一回来,他的心情特别糟糕。这样归来本就落魄,所以即使身体还在痛苦着,他也不想卧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再加上他似乎看谁都不顺眼,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就显得更难看了。
赫伯特不耐烦地看着在自己身边忙碌的下人,把他们全部赶了出去。
“把马修给我叫过来。”
不清楚为什麽,也不想明白为什麽,此刻他有些想见到这个人,甚至希望他待在身边照顾自己。
赫伯特有些疲倦地闭上了双眼,烦躁地等待着。
可是……
太慢了……
这个人太慢了……
等下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这麽想着的赫伯特,不小心睡着了。
马修跟从仆人来到房间的时候赫伯特正睡得深沉,但他丝毫没有熟睡之人的放松,紧锁的眉头和生铁般僵硬的嘴角让他依旧威严吓人。
一看到这个人,就感到无比地苦闷。马修下意识就想转身逃离,可他更怕被这个人责罚,只能认命地在床边低头跪了下来。
赫伯特在临走之前告知仆人,要马修在白天的时候把扩张的巨物放入後xue,直到他回来。此刻依旧埋於密xue中的硬物让马修及其难受,这些日子他可谓确确实实地坐立不安,更不说还被人在背後挖苦取笑。
这一跪就跪了好久,冬季的寒冷让马修血ye凝固,让他双腿冰冷而麻痹,最後变得毫无知觉。
中途医生来过,沉默地检查完又不出一语地出去了。马修不知少将何时会醒来,更不知道自己还要跪多久。
赫伯特才刚回来,就要继续折磨自己,这让他开始绝望。
这样的日子,没完没了,看不到尽头。他似乎做不到像之前那样平心静气地安慰自己耐心等待了,时间偷偷取走了他的耐心。
直到深夜,赫伯特才迷迷糊糊地清醒了过来。
一睁开双眼,他就看到了顺从地低头跪在床边的人。
意识到那是马修的瞬间,心中似乎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瞬间就膨胀开来,於是他带了一些连自己也不知道的小心轻声唤起了马修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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