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对不起”是在太过温柔、诚恳,竟悄悄地钻进了宁子安的梦里边去。
也许男人也在忏悔了呢?
宁子安对于那个温暖的怀抱,居然生出了某种贪恋。
他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这三天只能依赖变态对他的照顾。
很诧异,那人居然会做饭,宁子安躺在卧室里经常会听见厨房里轻微的响动,像怕吵到他似的,连炒菜时食铲敲击铁锅的时候都格外安逸,叮叮当当,有种家的感觉。
而且,变态的手艺,出乎意料的好吃。
有吃有喝有人伺候,动都不用动,岂不是美哉。
宁子安也是没了力气,体力不支,连辱骂都减少了。他开始停止反抗,选择性接受。
变态也许不是真的坏,除了在床上骄纵霸道了一点,其余时间对待宁子安都会极其周到,事无巨细,照顾得仅仅有条。
但这种莫名其妙的迷恋与爱惜,放宁子安眼里,居然有种……病态。
男人会给他讲睡前故事。
内容一言难尽,比如有个长期被家暴的小孩如何如何勒死了自己的父亲,无依无靠只能去外面流浪;比如大灰狼其实早已觊觎了小红帽良久,每天都躲在森林里鬼鬼祟祟垂涎三尺;再比如北欧神话里某位炉灶女神发现自己丈夫出轨,折腾了一圈终于提刀阉了他丈夫,再大卸八块手撕渣男。
他讲故事的时候声调缓慢低沉,语气却很轻快;描述起细节的时候节奏把握的刚刚好,引人入胜;对于一些暴力过程简直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好像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在做自述。
这些血腥气以电子机械音的方式进入到宁子安的耳朵中,冰冷无情。
“孩子们围了上来,问爸爸怀里藏了什么好东西?……妈妈说这是爸爸买给你们的玩具……于是孩子们觉得长度刚刚好,就拿爸爸的肠子去跳绳……妈妈开始起锅,下油,大家开心地把剩下的部分给……”
宁子安:“有病。”他自认为还有点良知,杀人都是给个痛快,从不做这种丧心病狂的恶心事。
变态Yin翳地笑了两下,低头咬住宁子安左胸脯上绽放的小ru尖,牙齿猛地施力,说道:“吃掉你……行吗?”
宁子安疼一哆嗦:“不行!死变态!”
毕竟身为“变态”,会有这之类的想法并不稀奇,宁子安总觉得他不像在开玩笑,搞不好哪天真的疯了,先拿自己开刀,把自己分尸助兴。
这变态喜怒无常的,宁子安总是不知道对方生气、开心的点在哪里,特别难搞。
男人有时候会很难过地跟他道歉,说些什么“自己也没有办法”、“老婆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之类的话,然后像捧着个心肝宝贝似的,专心地给宁子安按摩全身。
有时候又不知道是哪不对劲了,变得患得患失的,又反过来指责宁子安的不是,骂宁子安是骗子、是坏蛋,总是不理人,还不让靠近,说宁子安水性杨花,要改正,这辈子只能做让他一个人Cao的小sao货。往往在这种时候,变态就会激动地跪到床上,把灼热的性器朝宁子安嘴里塞,让他给他口交。
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也是醉了。
宁子安斟酌了一下,放弃无用的抵抗,将那Jing神抖擞的巨大gui头包裹在了口中。
惹不起,先哄着。
不过无论是口交或腿交,好像都不是那么反感了。宁子安想,这可能源自于屁股上两个小洞的求生欲。
他不知道变态到底是真的爱着自己这个人,还是只对自己的身体着迷。
关于第一种可能性,宁子安知道他俩可能相处过,但在自己的朋友圈里、熟人的范围内,变态的性格无法跟任何一个人对上号。
不然就是表里不一,人前人后有着两幅面孔。
心理有病的人都这样。
宁子安居然有些同情起男人来,看得出这变态是被憋坏了。
自己也很孤独,对方也很孤独。如果宁子安没有喜欢的人,做个炮友也不是不行,毕竟变态器大活好,偶尔做上一两次也挺爽……仅限于一两次。
反正他都打算单身一辈子了。
但他早就心有所属,不说对不起孟羽吧……都对不起自己那颗真心。
坚决不动摇。
等男人在他嘴里射出来以后,宁子安犹豫地道:“你去医院看过没?我觉得你指定是有点啥毛病。”
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变态的喘息并未平复,却没有回答。
宁子安怕他生气,又加了一句:“我不是在骂人,我说真的……”
“哪方面?”
宁子安无奈:“呃……我不是说你‘那方面’……就是,心理方面……看过吗……”
变态捏住宁子安的下巴:“看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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