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上了热搜后不久，皇太女接到赵宽打来的电话。

    赵导演对这类事件格外敏感——他曾亲眼见识过宋余歌在片场刷题学习，因为皇太女的心算能力过于强悍，赵宽一度以为她在装模作样的摆烂，苦口婆心劝了两句。

    后来，宋余歌以高考状元的身份上了热搜，赵导演捂着被扇红的脸，再一看自家那个一学习就仿佛要了他半条命的蠢儿子，不由觉得悲从中来。

    当然，这样的悲伤并没有持续太久——

    皇太女敏锐察觉到了赵导演的苦恼，帮他制定了一份适合他儿子使用的学习方案。

    别说，效果还真不错。

    唯一的问题就是儿子疯狂崇拜起宋余歌，还立志要跟她一样考上首都大，赵宽见傻儿子如今学习态度越来越认真刻苦，也就没忍心泼他冷水。

    总之，因为这一系列内情，本就对宋余歌观感很好的赵导演更是一下刷爆好感值，看到网上那么多人夸宋余歌聪明，说她天才，赵宽比宋余歌本人还高兴。

    结束与赵导演的通话，宋余歌马不停蹄开始下一个行程。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皇太女春风得意的这一刻，有些人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商务活动后台，已经做好妆发的姜霓随意浏览了几条跟宋余歌有关的评论，气愤地跑去找水军雇主质问。

    ——爱榴莲的小妮：在？收钱不干事？不好的评论一条没看到，广场上全是吹宋余歌的彩虹屁，我给你们发的那些图呢？你们不知道用吗？

    她跟对方联系的时候一直用的小号，也不怕被认出来。

    这些拿钱办事的水军都是24小时在线的，姜霓这句话发过去没多久，对面很快回复了。

    看打出来的字还挺委屈的。

    ——水军：不是，我们一直在发啊，关键夸宋余歌的人实在太多了，不好的言论全被路人粉丝合力压了下去，我们根本带不起节奏。

    要说这些水军也是倒霉，拐卖风波过后，宋余歌身上的话题度已经不像上个月那么热烈了，这也是姜霓的搞事心思突然活跃起来的重要原因。

    然而，千算万算，他们万万没算到宋余歌还能靠期末成绩窜上热搜！

    首都大的100分，年级前茅，那能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吗？

    宋余歌的路人缘本就好到离谱，现下更是表现明显，他们发个宋余歌以前客串跑龙套的截图，也就是姜霓费尽心思找的那些角度刁钻，服化道简直差到没脸看的丑图，这都不算恶意P图，察觉到他们来意不善的粉丝网友直接就举报了。

    关键还一举报一个准，水军雇主以前都没发现微博的客服人员处理举报的效率这么高。

    怕不是有宋余歌的真爱粉混进去了！

    水军头头心里苦，打在手机里的回复要多真诚有多真诚，姜霓不是完全没脑子的人，她知道对方不是故意敷衍，他们确实无能为力。

    但也正因如此，姜霓更气了！

    她感觉宋余歌就是天生克她的！

    姜霓在《藏宝图》这部武侠电影里饰演女三号，宋余歌在电影里的戏份原本不如她，谁知道陈浩贤突然抽风，给宋余歌加了好几场高光戏，戏份几乎跟女二号持平，直接就把她这位本来还算有点存在感的女三号狠狠踩在了脚下。

    在娱乐圈里混的这些年，姜霓一直都是不温不火，认真说起来倒是也有傍身的作品，时不时还会去一些大制作里露露脸。

    然而，尽管如此，她也没能真的大红大紫，原本还算良好的心态更在这种非常折磨人的不上不下中渐渐扭曲——

    她见不得别人好。

    她见不得宋余歌好。

    对方就像是她的一个反面，彻彻底底光鲜亮丽的反面。

    名气讨论度说来就来，随便做件什么事都能上热搜，然后被网友粉丝们一顿夸。

    在剧组的时候，宋余歌就已经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姜霓的杀青戏份结束的比较早，但她也有从其他剧务人员那里听说陈浩贤帮宋余歌搞了个声势浩大的杀青宴，剧组里的其他人也都很捧场。

    这种待遇，说是导演亲女儿都不会有人怀疑。

    陈浩贤十分注重电影的保密工作，拍摄结束后也只是象征性的发了两张概念图，连演员的定妆照都没有。

    姜霓跟剧组签过保密协议，不能私自透露剧情人设，不然，她早就花钱让水军拉踩宋余歌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条路行不通，姜霓很快想到了另一种办法，谁曾想宋余歌的运道就是这么好，好几万撒出去，连点实质性的回报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