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车辆开不进小区,于是助理把谈栎送到小区门口就走了。
谈栎拎着自己的包,在楼下深呼吸几口气才走进电梯。
周钦沂这间房子虽然又大又通透,对他来说却好像一只牢笼,光是看着楼下的大堂,看着电梯,看着屋里的装饰就说不出地压抑。
他在门口站定,密码才刚输两位,突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声,门竟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一只粉嫩又漂亮的小脸蛋儿从门缝里露出来,看见是他,才把门彻底打开。
谈栎认识这人,好像是叫蒋睨,之前周钦沂带着来过。他皱着眉毛,刚想说点什么,突然看见蒋睨上身穿了件短款背心,下面只穿一条白色内裤。两瓣圆滚的屁股根本没被包住,正随着他的动作上下弹动,好像两颗新鲜的果冻。
谈栎脸色爆红。这虽然在家门口,门却大大敞开着,又不是一梯一户,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他赶紧走进屋里,把门关上,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整个人拘谨地站,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蒋睨看他这样就想笑。他仰着脑袋,又几步跑进卫生间:“哎呀我还没化完妆呢,你就来了。”
谈栎磕磕巴巴:“是……是周钦沂叫你来的?”
“不是呀。”蒋睨探出脑袋,“我这几天跟他一直住这儿,不过我也该回家了,再不回去我爸该骂我了。”
谈栎没吭声,慢慢往屋里走,一进屋就被吓了一跳。
这屋里实在是太乱了,好像有人来打了仗。
大包小包的零食袋扔在地上茶几上,衣服随意地搭在沙发上。游戏机、卡带和耳机扔在地毯上。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餐盒,有的被草草收拾了,有的就摆在那儿无人问津。
谈栎最看不得这些,眼皮都没忍住跳了两下。亏蒋睨还像没事儿人似的,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里找着落脚地,跳舞似的蹦着走。
“你们在屋里……聚会了?”谈栎有点儿无奈地发问。
“谁聚会呀……”蒋睨翻了个白眼,“我们俩当然是睡了个爽。哎,你要没事儿干把屋子收拾了吧,让周钦沂收拾个屋里要他命一样,还给我甩脸色。”
谈栎这边已经开始蹲在地上捡垃圾了,听了这话叹了口气:“他是从来不做家务的。”
“你俩在一块儿都是你收拾吗?”
“……是。”
“那你真勤快。”蒋睨一边儿拍着粉饼一边走出来,蹲在谈栎对面看他。他头上扎了个小啾,因他这个动作来回地抖动着,“你给他做情人,还要给他当保姆。”
谈栎听了这话,有点尴尬。他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讨论这些东西。他被盯得极不自在,只好站起来走进卧室,想离开蒋睨的视线。
没想到卧室更是乱糟。
被子被单胡乱铺着不说,谈栎也没指望这两人能好好叠被子。睡袍和内裤也铺了一地,到处是情色和脏污的痕迹。谈栎甚至在地上看见一只乘满Jingye的安全套。
他一声不吭走过去,用纸巾包裹住扔进垃圾桶,这才看见垃圾桶里也堆满了纸巾,散落着十多个已经用过套子。
其实刚刚看见蒋睨的时候谈栎没什么感觉。他跟周钦沂是包养关系,周钦沂跟谁睡觉都是正常,他不会、也没资格去过问。可此时此刻看着这一桶的安全套,谈栎才真的觉得有些难过。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是为自己感到悲哀。以后的日子无论怎么难过,其实谈栎都有心理准备。他因为rou体上那点儿联系,对周钦沂有过期待。可期待破碎后他已经彻底清醒过来。偶尔周钦沂向他撒娇,他有过迷茫和悸动,可他深知自己是不爱周钦沂的。在认识周钦沂之前他甚至从没对男人心动过。也许是因为在困境里只能依靠周钦沂,也许是因为太长时间只围着周钦沂转。谈栎总是控制不住希望周钦沂更在意他多一点。可他明白这不是喜欢,更遑论爱不爱的。
可心里还是会堵得难受。没办法控制。
他看着这满垃圾桶的安全套,控制不住会想起自己满屁股攒着周钦沂Jingye的样子。想着周钦沂逼他用嘴戴安全套,想着周钦沂把他Cao得涕泪横流只求饶的样子。
到这个地步不知该怪周钦沂还是怪自己没本事。明明从仓库到公司的确是升职了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为什么要养成这种谨小慎微、战战兢兢的性格?他真恨自己这样。
谈栎觉得自己有点儿呼吸苦难。他一下坐到床上,看着闻声跟进来的蒋睨,甚至觉得自己要是蒋睨这样俏皮大方的性格,那该多好。
“干嘛呀。”蒋睨看了眼谈栎,又看了眼打开的垃圾桶,“心里难受呀?”
谈栎撇头不看他,只给他留个侧脸。
“哎呀,有什么好难过的呀,你是来卖的,又不是来谈恋爱的。你让他开心他就喜欢你,让他不爽了也别怪他和别人做爱嘛。”蒋睨走到床边,不知道从哪儿捡起条他的丁字裤,甩在手指上转圈儿,“不是我也会有别人,还不如是我呢。我性格多好啊,像你这样的,换别人不被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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