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寰宇，雍帝的本名。

    “没有，不是……”小女人眼尾泛红，沾着晶莹碎光的睫羽跟凤尾蝶一样美丽，轻颤：“……昨晚我没有真的侍寝，没有跟雍帝怎样。”

    她本也没想一直隐瞒着对方。

    玩笑不能开得太过火。

    可是，现在，好像已经……

    过火了。

    殷九歌见过那张染血元帕，眼见为实，又觉得小妖Jing美艳狡猾如狐，玩弄过他，压根儿不相信她的话。

    “小骗子。”

    他面无表情轻轻地吐字。

    随着小骗子几个字落下，殷九歌忽然逼得白苏苏险些尖叫一声出来，好在保留最后一丝理智，想起殿外的宫人，叫声才堪堪冲出喉咙，就被她给死死地憋了回去。

    那双漂亮复古的丹凤眼，却早已经盈满了桃花水雾，看起来眼泪汪汪的。

    分外的可怜。

    也，分外的……诱人。

    缓了片刻，白苏苏才开口：“我说真的，才没有骗你。”

    她口说无凭，殷九歌却有实打实的证据。

    他轻轻巧巧地托起了小女人的身子，带着她自温泉池中起身。

    殷九歌一扬手，落在地上的衣物自动飞入他的手中，那块染血的元帕，被他给找了出来。

    盯着那方帕子，白苏苏反倒是先问，“这是什么？”

    她没认出来。

    毕竟，帕子是纯白色的，上面没有绣什么花纹，看起来就很稀松平常。

    唯独一抹干涸许久的暗红血迹，在纯白的帕子上面，显得微微的刺目。

    殷九歌冷笑一声，像是在咬着某人的rou一般，一字一顿地道：

    “这、是、元、帕！”

    元帕，又名贞洁帕……

    那上面这血迹不就是……

    落红？

    白苏苏终于想起来自己干过的好事儿了。

    她红唇微微张开，似乎吃了一惊，半晌后才回过神，眨了眨水光潋滟的美眸，似嗔似怒地望着殷九歌，娇娆含魅的声音都染上一丝奇异的味道：“……你还贴身收着这个？”

    那眼神，好像堂堂九千岁是什么变态一般。

    没错。

    白苏苏就是觉得挺变态的。

    如果不是迎上对方危险的目光，她一定会说上一句：你变不变态呀？

    嗯。

    就算被九千岁的死亡视线给注视着，她也可以在心里偷偷说的嘛。

    果然是个变态的假太监~

    可，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藏起带有她“落红”的元帕，白苏苏又觉得心尖儿酥酥麻麻一片，仿佛有强烈的电流蹿过。

    面对着小女人惊奇的目光，殷九歌不禁转过了头，乌黑墨发间的耳尖却泄露出一丝绯红，竟然是害羞了。

    他轻咳了一声，颇为不自然。

    现在想来，也并不知道自己当时脑子里在想什么，竟然将这个东西给夺了过来，贴身藏好。

    只不过，九千岁大人永远是不可能承认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变态的，他即使是心中微微窘迫，也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理直气壮，义正言辞地开口：

    “不是说没有侍寝么，那上面这是什么？”

    白苏苏突然笑了，活似一个颠倒众生的妖Jing，魅惑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