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锐之狠狠拧了他一下的背, 成功听见对方的一声痛呼。
“而且我刚刚纸上不是写了么。”贺年疼得眯了一下眼睛才继续说。
“什么?”
“标题。”对方含着一小块皮rou反复地轻咬抵缠, 模模糊糊地说,“我好像写的是,给我最喜欢的……宝贝。”
令人无比牙酸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严锐之到底还是不好意思,脸蓦地红了,更不知要怎么回应。
“真的,我出去的那小半个月,总在设想回来以后是什么样的。”贺年说,“本来真的想了不少,结果……你也知道了。”
公司老板带着实习生双双翘班,回家以后也没别的什么项目,居然真的一拍即合,从下午弄到了晚上。
严锐之后知后觉地想,要是郝帅知道了这回事,会不会直接大吼公司真的要完蛋了。
两人吹着风,贺年用手指轻轻在他皮肤上敲着,身体仿佛是黑白键,他的指法手型很标准,指尖有力又Jing准地落下来,速度渐渐变快,好像脑海中真的有旋律。
严锐之被他弄得痒,想挥开他:“弹的什么。”
没想到贺年还真的应道:“门德尔松。”
严锐之一时语塞。
“小时候这首练得最熟。”贺年带着笑,音色低沉动听,真带了点门德尔松的浪漫清澈,跟他说起以前的事。
“我知道我只能算有点天赋,但称不上出众,有时候就不爱练。”他说着,“但那时候又很喜欢狗,我妈就给我开了条件,完成了就可以挑一只喜欢的。”
“后来我就养到小旺财了。”贺年笑了笑,“这么算下来,它也不算年轻了。”
严锐之听他说了好多,他从未经历过如此平和又温馨的过往,一时间越听越认真。
贺年见他捧场,也越说越起劲:“后来有一次我骑马的时候……”
严锐之随口问道:“你小时候还学过这个?”
“……不是,是,是当时野营的时候学的。”贺年声音一紧,连忙解释道。
所幸严锐之没怀疑什么,应了一声,只是担心他当时有没有摔到。
贺年这次顿了顿,才试探着叫他:“严总。”
“嗯?”
“我……”他咬着牙,声音有点紧张,“您不问我家里的事吗?”
“你要是想说会告诉我的。”严锐之没强迫他,只淡淡地说道。
“万一,我是说万一,跟你想的不太一样呢?”贺年这次没乱蹭,坐直了说,“虽然现在说这个有些早,但我的确想过,要带你见我家里人的。”
听见他这么说,严锐之一下子就顾不上前面的那个“万一”,有一瞬的慌乱:“你……”
“你别怕!我都旁敲侧击跟我妈说过一次了,我妈肯定会特别喜欢你,她脾气很好,不过没你好——”
他口中“脾气比自己亲妈还好”的人脸色一窘:“你干什么!”
贺年可怜巴巴地说:“严总,你别不好意思。”
“我从一开始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我没有不认真,我不想要你以后想到我,只是‘一阵美好回忆’,我不想只跟你走一段路,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跟你走到终点。”
“所以我肯定会想那些,你不要把我当成孩子。”
严锐之伸手碰了碰贺年的头发。
自己说是要跟他试试,尽管有冲动的催化,但开口时心里没底,也做好了这一段感情可能只是少年人一时新鲜的准备。
可他现在跟自己说,他考虑了很长很远,想要一直走下去。
他心中愈发酸软,区别于游乐场那一夜的茫然无措,或许是今天见到面的那一刹,或许是他奔向自己而来的拥抱,或许是那一首小诗……
取而代之,变成了愈发柔和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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