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可能是这里的会员,动辄六位数的酒他自然消费不起,可是……
他想起刚才对方跟自己擦身而过时身上的酒气。
严锐之低着头走着,还没出门,就听见隔壁的包间传来起哄的说话声。
“怎么刚来就要走啊!”
“对,说好很久不见好好叙叙旧的呢?”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然后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行,我真回去了,都是我的错……”
包厢门没关好,严锐之停下脚步,看见了里面的光景。
数名年轻人围坐在一起,其中几个明显是纨绔弟子的打扮,满身名牌,而剩下的虽然穿着看不出,但周身也透露出一股非富即贵的气质。
而中间那个面露难色,说什么都要走的……
是贺年。
严锐之呼吸一紧,看来自己想的全都对上了。
他紧紧抿着唇,只听见贺年好脾气地说:“今天就放我一马,是真的不行,我现在就得走。”
“不行!”
一个染着银灰色头发的帅气男生直接摇头:“多少次了,别找借口。”
另一个看上去知书达理的,说话相对温和:“人不能言而无信。”
“我……”
“你今天要是——”
虚掩的门忽然被推开,严锐之冷着脸走进来。
“我带他走。”
满室惊诧的眼神都放在他身上,严锐之没管,只是拽着贺年的手,声音发冷:“你们要玩自己玩。”
“哎,贺年,这个是……”
他没搭理,一步也没停下,捏着贺年的指节已经用力到发白,而对方好像愣住了,顺从地被他拉出大门。
“严先生……”
直到两人走了一两百米,贺年才战战兢兢开了口。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严锐之停下脚步,但没回头看贺年。
严锐之很少生出这种愤怒的情绪,他甚至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他不知道贺年有多缺钱要做这种事,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是第几次,如果自己这次没有碰巧遇到呢?
一些画面涌入脑海,片刻后,严锐之才惊觉自己太过用力,手心也变得chaoshi。
他倏地松开了手。
“你——”严锐之看着他,深吸一口气。
想要指责,可只说了一个字又收了回去。
他没有这样的立场。
自己拉他出来做什么呢?
可是……
“对不起,对不起严先生,”贺年身上还带着黑加仑的酒气,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咬了牙开口。
“——我要跟您坦白一件事。”
严锐之看着他。
面上与平日无意,只是眸光更冷,而嘴唇紧紧抿着。
贺年鼓足勇气:“我,我今天跟您说的没错。”
“我确实不缺钱。”
严锐之感觉自己像在逼问对方似的。
贺年牙齿咬了一下下唇:“其实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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