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大病初愈,一些小毛病是正常的。医生说不能劳累,所以我就把公司交给了冠星。”
“医生有说什么时候能康复吗?”在沈栎心中,应训庭强大如天神,如今却坐在轮椅上,犹如神坠入了凡尘,心痛之余又有无限怜意。
“不太清楚,不过医生说努力做康复训练,总有一天就能站起来。”
沈栎见他说得轻松平淡,又恍然想起小时候,他每次遇到解不开的难题,去找应训庭,那些困扰得他头疼的数字,在应训庭手中却像乖乖听指挥的小兵,任凭他调遣,任何困难都迎刃而解了。
后来,每次遇到麻烦,学习上、生活上、情感上……他都忍不住想,要是庭哥,他会怎么做?
久而久之,这个想法就像一道程序植入到他的大脑里,每次大脑运转时的祈使句:庭哥也会遇到这种事吗?要是庭哥会怎么做呢?庭哥……
“一定会成功的。”沈栎坚信。
“谢谢。”应训庭的下句话却让沉浸在过往的沈栎兜头浇了盆冷水:“我有个不情之请想麻烦你,如果给你带来了困扰,拒绝也没什么。”
“什么事?”沈栎隐约有了不好的想法。
“小溪很喜欢C-4那套房子,但是他和冠星的存在多少会给你带来困扰。我想从你手中买下C-5,价格你来定。如果你要购买新房,不论是在N市还是全国任何地方,都由我来支付。”
沈栎双手紧紧抓住轮椅的扶手,嘴角微微颤动,哪怕作为一个获奖无数的优秀演员,他有着绝佳的表情管理能力,却也抑制不住酸涩的语气:“庭哥对付溪真是太好了,好得让人嫉妒……”
“因为我欠小溪太多了,总是想弥补他。”应训庭如是说。
“弥补?”沈栎嘴角扯出一抹弧度,似如嘲讽。你对付溪的情感可不是弥补。
那年,应冠星生日,他拍完戏已经接近零点,匆匆赶到应家老宅,因为想抄近路从后院翻进去,落地的时候抬头一望,正巧看到应训庭在书房里批阅文件。
从出国到至今回来,他有多久没见过这个人了,一时间忘了什么生日,忘了滚满身的雪,忘了手中摔破包装袋的礼物,只是怔怔的站在原地遥望。不过是二楼的距离,应训庭的位置却像住在月亮上的广寒宫。
而付溪就像那只受尽万千宠爱的兔子,蹦蹦跳跳的来到应训庭身边。
从来只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应训庭立刻丢下了钢笔,摘下金丝框眼镜,温柔的与付溪交谈。
沈栎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也不知道应训庭和付溪那个草包有什么好谈的,你一句,我一句,有来有回的不停歇。
雪夜暗幕之下,散发着柔光的室内越来越温暖,躲柏树下的他被大学覆盖越来越冷。
后来付溪累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应训庭小心翼翼的为他盖上毛毯。
然后他看见,应训庭半跪在沙发旁边,手指轻柔的抚弄付溪的脸颊,怕将人惊扰,又想多贪婪的触碰些。
沈栎从未见过如此卑微的应训庭,在他心中苦行僧般修行的神佛,却跪倒在付溪这种俗物脚下,甚至做出偷亲这种事。
那一刻他真的要疯了,妒忌和恨意像火一样焚烧着理智,他攥紧手中的礼物下一秒就要砸向落地窗,应冠星的电话打来了。
沈栎已经不记得自己跟应冠星说了什么,恍然惊醒之时,看见应冠星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踩着被雪水浸shi的拖鞋,冲过来将他拥入怀中。
望着眼前这张与应训庭六七分相似的脸,沈栎脑中只剩下一个疯狂的想法。
“小栎,你同意吗?”
沈栎抬头,面对应训庭的询问,心中又恨又讥诮。你这么爱付溪,却只能偷偷摸摸连表白都不敢,还要巴巴的帮付溪追应冠星,亲手为他们布置婚。这一刀刀的割在心口上不知有多疼呢。
“我想问,等付溪和应冠星搬出去,你还一个人住在老宅里吗?”沈栎缓缓道:“我小时候去老宅玩,就觉得太大了,尤其是晚上总觉得很孤独。”
虽然应训庭掩饰得很好,沈栎还是从他微微闪动的眸子中看到了刺痛。
“庭哥,我有一个建议。”沈栎笑道:“你也别买我房子,你一个人住在老宅不方便,多冷清啊。你搬过来和我住吧,我有空也能照顾你,冠星和付溪住在隔壁,有什么事也方便过来。你以前帮了我那么多,现在轮到我回报你了。”
应训庭沉沉的看着半靠在他轮椅旁的青年:“听起来是个完美的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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