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宙斯说要和我一起上A大。
徐宙斯说要和我一起上A大。
徐宙斯说要和我一起上A大。
我睡觉的时候还在笑,醒来时也在傻乐,好像我已经考上了A大,和徐宙斯并肩走在校园里一样。
徐宙斯昨晚辅导我做完题后就回家了,我激动到下半夜才睡着。
早上临上学时,周妈又问我有什么好事,我抓着校服外套大笑着跑了出去,“我要考大学啦!”
我好像全身上下都有一股劲,现在立即马上就想坐到教室里学习。
我头一次没在课堂上打瞌睡,我恨不得吃一块叮当猫的记忆面包,把老师的每句话都记在脑子里。
晚上放学了我又蹭徐宙斯的车去他家补习,这次我带上了书包,还有一些我上课时没听懂的题。
我喜欢徐宙斯给我讲题,徐宙斯的语速很慢又很简短,三两下就把一个复杂的公式和我解释明白了。
有时候他提问的东西,我哼哼唧唧回答不出来,徐宙斯也不生气,给足了我思考的时间。
可是数学太难了,无论我怎么学都学不会,我和他说,是因为学艺术的人脑子里都是抽象派,没办法把每个公式具体化。
徐宙斯就让我不停不停不停地刷题,直到我一看到类似的题目,就知道要运用什么公式时,才算是熟练了。
我写步骤写得手都酸了,徐宙斯也不心疼心疼我,他只自顾自地在看国家地理杂志。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他,“对了,我以前送给你的地球仪呢?”
那是我送给徐宙斯的十五岁生日礼物,是我花了半年多心血,对比着世界地图,一点点手绘制作出来的地球仪。
虽然不够Jing良完美,但做摆件时还是很夺人眼球的。
之前一直摆在徐宙斯的书桌上,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我很少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不然我早就要问他了。
徐宙斯从书页里抬头,淡淡看了我一眼,“坏了。”
“坏了?怎么坏了?你故意摔的?”这类的摆件又不经常有人碰,哪里会突然就坏了啊。
“嗯。”徐宙斯居然承认了。
行吧,他一贯这样不珍惜我送他的礼物,我也没什么好追究的,只是可惜了我那半年多熬夜在灯下找点找线的辛苦。
徐家阿姨送了晚餐上楼,一碟子杂草样的蔬菜沙拉,还有小牛扒和nai油蘑菇汤。
他们家秉承少食多餐,分量都不多,我很快就吃完了,还干了一盆香草味冰淇淋。
徐宙斯皱眉让我别吃了,但我不听,夜里我就遭了大罪。
反反复复跑厕所好几回了差点要拉虚脱,好不容易捱到凌晨三点多,我又开始肠胃绞痛起来。
我只好去敲隔壁徐宙斯的门,徐宙斯披着睡袍开了门,像是早就料到是我,并没多大的反应。
“徐宙斯我肚子疼。”我泪眼汪汪地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徐宙斯冷眼看着我,似乎想开口训斥我但是忍了,他长臂一伸把我拉进了屋子里。
他的房间开了夜灯,光线朦朦胧胧地很柔和,让我有种闯进妈妈子宫里的安心感,我一头就扎进了他暖烘烘的被窝里。
徐宙斯赤着脚站在柜子旁翻找药箱,一连开了好几个抽屉才找到。
屋里光线不好,他没戴眼镜,轻眯起眼睛看了好几分钟,才从一堆药品里找到肠胃药。
他塞了一粒在我的嘴巴里,在我以为只能像他一样干嚼的时候,又递给了我一杯冷茶。
徐宙斯这么不会照顾人,这点让我很嫌弃,几乎是皱着眉把药咽了下去。
凉水刮喉咙,等我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嗓子就有点哑了。
“……我可以跟你睡吗?”
见徐宙斯没说话,我就先入为主地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
徐宙斯的被窝枕头都是香香的,有一种催眠的效果,我很快就想睡觉了。
墙上的壁钟敲到第四下时,徐宙斯把灯关了,我迷迷糊糊感觉他上了床,有点挤,就想往往里拱一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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