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红妆,锣鼓喧天。世纪婚礼,万人空巷。
婚车两侧已经被围观群主挤的水泄不通,皇室的嫁车由重兵把守,一路开入了霖家主宅。
红色的喜字贴满了霖家主宅里处处,尤其是三爷的澜观楼。三爷一身正红色的传统喜服,静静等着他刚满十八岁的小夫人。旁边跪满了伺候婚事的奴仆。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政治联姻,十八岁深宫长大的孩子与他年岁差了足足九年,能有什么共同话题?
这场婚事,霖三并没有什么期待。
娇小的皇侍子被红色的喜布蒙住了全身从大门膝行到霖家祠堂。这一路他爬行了越十五分钟,姿态,快慢都训练了无数遍,按着塌腰臣服的姿态爬行非常废体力。当他终于爬到祠堂大门时,明襄气息已经有些起伏了。
旁边喜鞭挞地,鞭花儿发出啪啪脆响。
“皇侍子雍明襄嫁入霖家为三爷之妻,共结秦晋之好。”
“贺!”
奴才们鞭花一抽,旁边观礼的奴才分列两排叩首。“贺主家良缘,奴才们贺少主与夫人同心同德,鸾凤和鸣。”
傅维之跪在家奴中心中一片酸涩。他眼瞧着皇家的奴才跪奉上一个喜盘,上面有一柄刻着霖家家规的戒具。池彦平跪着接了喜盘,跪奉给三爷。
那皇侍子开口道:“妾奴雍明襄今日嫁入夫家,愿一生奉主,恪守礼仪。请夫主赐戒具。”
声音清脆好听。傅维之嫉妒的牙都快咬碎了。
十八岁的声音,比他脆爽多了。
三爷从池彦平拖着的喜盘上,拿了戒具:“赏吧。”
皇侍子立刻跪撅着,将tun部抬高:“妾奴谢赏。”
这是新婚规矩,表示嫁人者臣服于夫主管教。亲自被夫主教训这也是正妻才有的优待,妾或者侍奴都是由嬷嬷代为管教的。
三爷拿着戒具不轻不重的抽了过来,虚虚的赏了九下。
随着行礼奴才一声:“礼成!”
这在祠堂的礼节就这样结束了。
———
三爷的澜观苑,侍奴们跪了一地。陪嫁的滕妾们已经被扒光了衣服,一下下赏打着本来白皙的tunrou。滕妾们白皙的皮rou受了喜杖,一下下加上了好看的红色。
每受一次伤,滕妾们都要贺一句漂亮话恭贺少主和夫人大喜。
这是贺新婚的传统环节“满堂彩”
这满堂彩要赏打到三爷招待好前厅的客人们回到澜观苑为止。
傅维之是三爷的私奴,尚没有后院的名分。他跪在侍奴之首,跪在地上,听着板子着rou的声音,从清脆到噗噗的沉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这是喜打,不是刑罚。赏打的奴才们自然会拿捏一个度,打的清脆又不伤皮rou。但长久的打下来,依旧是痛的。
傅维之已经听到了一滕妾谢赏时带上了哭腔。
随后,他也听到了宫里嬷嬷压低声音呵斥那妾奴:“这是大喜的日子,你也敢哭!把眼泪憋回去”
那滕妾连连认错,又接着说着吉祥话受赏。
傅维之不知道跪了多久,只知道夕阳开始把人影拉的很长很长。他的腿开始发酸,他作为三爷的侍奴,按照规矩要在这里服侍主子和主母一夜的。
“傅维之,你过来。”傅维之跪的神志恍惚时,突然听他有人叫他名字。他迷茫的抬起头,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看到了池彦平。
他从未觉得池大总管竟然这么玉树临风、丰神俊逸,宛若天仙下凡。他都找不到赞美之词了。
这是亲人啊!亲人来了!
他乖乖起身,忍着腿麻,站在池彦平身边装鹌鹑:“池总管,您叫我?”
池彦平笑道:“三爷在前面喝多了,叫你去伺候着。”
“是,奴才这就来。”傅维之眼睛亮晶晶,只觉得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气能负重五公里!
谁都知道,这是三爷给他台阶下呢。傅维之还没高兴两秒就听到一年长宫人说道:“池总管,您且慢。奴斗胆说一句,傅维之是少主侍奴,按理说要在这里服侍主母大婚正常册封礼。让他去前头服侍,不合规矩吧?”
池彦平没想到宫里的刁难来的这么快,他也不慌笑着说: “嬷嬷,这是三爷传傅维之过去。您刚来可能不清楚,在咱们澜观苑,三爷就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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