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时哥哥。”他周身发寒, 本能地将身体蜷缩得更紧了些,但他仍是觉得自己一身的血ye尽数被冻成了冰棱,尖锐的冰棱刺破血管, 埋入骨rou, 贯.穿肌肤,教他疼痛难当。
“我为何不是女子?”他自言自语着,“我若是女子,北时哥哥便会抱我了罢?”
“不会, 不会的,北时哥哥并非来者不拒的性子。”
“北时哥哥无心于我,我纵是女子, 北时哥哥亦不会抱我。”
他发了一会儿怔, 才起身为自己穿衣。
他这衣衫是被傅北时剥下的,傅北时却不负责任地弃他而去,着实可恶。
“北时哥哥,你又轻薄了我,是否还会买冰糖葫芦给我吃作为补偿?”
“不会了,不会了。”
“我并非女子,谈何轻薄?”
“北时哥哥认为我蓄谋已久,工于心计。”
“兴许……兴许还认为我人尽可夫。”
他的身体被冻僵了, 手指全然不听使唤, 良久, 他方才将委地的宽袖襦裙穿妥, 上批长帛,下罩花笼裙。
他已惯于作女子打扮了, 可惜他的这副rou身并不会因此而变作女子。
那厢, 傅北时几乎是落荒而逃。
不过是被年知夏隔着层层缎子揉.捏了数下而已, 他居然……
倘使被周峭得知,他这柳下惠之名便该荡然无存了。
他躲进自己房间,以处理自己的异状,一覆上手去,他脑中登时满是年知夏。
年知夏显然不懂得如何勾.引人,不管是语言抑或是姿态皆生.涩得令他心疼。
然而,他的身体却轻易地铭记了年知夏的吐息、触感以及力道,致使他根本取悦不了这副身体,自然消除不了异状。
他心烦意乱,不得不加大了力道。
但他最终未能出来,反是疼得萎靡了。
这种情况要是多发生几回,他只怕是当真不能人道了。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换下朝服,改穿便服。
而后,他方要去衙门,竟是被娘亲派来的侍女唤住了。
他随这侍女去见娘亲,娘亲正跪于佛堂,一面拨弄手腕上挂着的佛珠,一面向佛像忏悔自己教子无方,又恳求佛主她如若造了孽,定要报应在她身上,切莫报应在长子身上。
傅北时无言以对,猝然被娘亲斜了一眼,顿时提心吊胆。
傅母仍然跪于蒲团上头,又对傅北时道:“北时,跪下,求佛主保佑你兄长早日回头是岸。”
傅北时依言跪下了。
傅母盯着傅北时道:“北时,你天资聪敏,可想到拆散你兄长与今上的法子了?”
傅北时摇首道:“娘亲,你亦目睹今上亲吻兄长了罢?就凭你我如何能拆散得了他们?”
傅母确实目睹了今上亲吻自己的长子,火冒三丈,对方若不是今上,她定要将其打成残废。
自己耗尽心血养大的儿子岂容无法无天的断袖欺辱?
但无法无天的断袖便是今上,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如刀割,却又束手无策。
岂料,事后小儿子竟然对她说大儿子是心甘情愿的,并非为了救小儿子,亦非被皇权所迫。
傅北时安慰道:“娘亲,我劝你切勿想着拆散他们了。一则,兄长病骨支离,受不得刺激,万一病情加重,后果不堪设想;二则,兄长当上这皇后后,各种名贵药材应有尽有,还有太医悉心照看,或许能拔除病根,平复如故。”
“孽子!”傅母怒目而视,扬起手来,“你竟敢劝为娘的切勿想着拆散他们!你不会想与你兄长同流合污罢?”
我早已与兄长同流合污,我适才还被年知夏弄得动情了。
傅北时满心愧疚,不闪不避:“娘亲,你且想想,我所言是否在理。”
傅母只余下傅北时这个正常的儿子了,到底打不下手。
冷静下来后,她没好气地道:“你所言在理。”
这些年来,由于长子的沉疴,镇国侯府开支吃紧,她已将自己的嫁妆消耗了大半。
可是有些药材有市无价,尤其是外邦进贡的药材,不是她能买得到的。
“罢了,便如你所言,待南晰拔除病根,平复如故,再做打算。在此之前,我们镇国侯府便暂且当这全天下的笑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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