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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迫「停电」许久的电梯，恢复了运行。

    布鲁斯牵着夏洛特的手，离开公寓。

    保镖们很适时避开了两人，也放开了无辜的公寓管理员。穿着制服的小姑娘吓坏了，见人走远后，急忙打电话汇报这次突发事件。好在埃布尔家的人做事稳妥，就算是刚刚的一个小「谎言」，也很爽快地搞来了一份电梯检修通知书，彻底平息公寓住户的不满。

    夏洛特的不满，却没这么简单解决。

    「叔叔，伊夫是我的保镖。」上车前，夏洛特看到了沉默的贴身保镖，发现他行动有些不对劲。他知道，这是受到了惩罚的结果。他小时候被绑架过一次，看顾他的所有人在后来的大半个月里都这样走路，据说是背后被鞭打过的原因。

    「夏尔，这只是规矩。」布鲁斯仍旧穿着昨天的衣服，脸面也没有打理，但是看起来并不算龌龊，反倒有几分颓废美。甚至在与夏洛特说话时，微微勾起了嘴角，声音也更软了几分。微微歪头的温柔模样，配合着此刻的「造型」，看上去就像是个流浪了几日的绅士。落难后获救的绅士。

    夏洛特摇摇头，甩开脑子里奇怪联想，愤愤道：「叔叔，伊夫只属于我。我愿意用零花钱雇他。」

    怔忪片刻，布鲁斯笑容加深了一些，帮他打开了车门：「小财迷，你的零用钱舍得花了？」

    坐进车子里，夏洛特并没有回话，而是努力摆出认真神色，凝视着他。

    布鲁斯坐到他旁边，关上车门，继续微笑着与他对视：「宝贝，你想要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没什么。可是伊夫的合约签在埃布尔的保全公司，要知道，违约金……」他的话被夏洛特的一个轻吻打断。

    就像是一记闷雷，击中了千年老树。

    布鲁斯脑子里空白一片。

    他敛了笑，满脸的不敢置信。

    从那件事情之后，夏洛特对人的亲近并不主动，这样的亲吻，也再没有过。过去就算是他努力加深两人的亲密，夏洛特也不过是被迫回应。

    「爹地，我想要伊夫，只属于我一个人。」这样的话，仿佛并不是说一个人的归属，而是在讨论什么玩具车或是变形金刚。

    「我的夏尔宝贝……我说过，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布鲁斯有些激动地凑过来，小心翼翼地吻了吻他脸颊。

    这是昨晚「刺激」到夏洛特的地方，布鲁斯亲得很温柔，像是生怕将其弄破了一般。

    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是在害怕，害怕夏洛特的怒火，害怕夏洛特一去不回……就算是商场上无往不利，见到总统也不会有半点示弱的男人，在心爱的侄子跟前，也总是这般患得患失。

    好在当他捧着夏洛特的脑后，把这记亲吻一点点转移到那柔软唇瓣时，对方并未做出任何反应。

    毫无反应，似乎也有点儿不对劲。

    「夏尔？」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吮吸了两下后，有些恋恋不舍地退开脸。看着少年信任的睡颜，布鲁斯心中寒冰消融，柔得只剩一汪浅滩。

    如果你永远这样，不会长大，那该多好。

    布鲁斯轻轻在他额头印下一吻，随即帮他换了个较为舒适的姿势，并调高了空调温度。

    昨晚的一切，就像是滑过水面的一记小石子，激起几圈涟漪后，渐渐消失，直至彻底没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