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之安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他觉得自己好像理解了许言昭的这句话,又觉得自己似乎完全没能听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作为beta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即便不像alpha和oga那样,具备明显凸出的特征和偏向性,但在生理上同样具备完整性。换句话来说,他们并不会比其他两种性别的人,多出或者少上哪个器官。
晏之安自然也是拥有生殖腔的。所以他此刻正被许言昭用手指侵犯的、从理论上来说,可以被用作产道的甬道,自然也可以分泌性交用的润滑ye。但理论毕竟只是理论。这东西就和男性beta甚至男性alpha的怀孕几率一样,不过是个无法落到实处的数字。
至少晏之安不觉得,自己会在这个“理论上”的范畴里面。上一辈子——
晏之安忽地就呆住了。
上一辈子,他仅有的性事,另一方的对象全都是许言昭——也就是说,除了少数几次他意识不清的情况之外,他从来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做出什么配合,更不可能任由许言昭进行此刻这样完整的前戏。所以每一次,许言昭都会用上充足的润滑,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办法分辨出自己被Cao得昏昏沉沉的时候,从自己后xue里流出的,究竟是融化的膏体,还是自身分泌的yInye。
“之安哥……”许言昭的声音拉回了人晏之安有些跑远的思绪,其中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情欲让他颈侧的皮肤一阵发麻,就连没有被触碰的腺体的位置,都传来阵阵发热的感觉。
晏之安听到许言昭低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比之情欲更为分明的欣喜、满足以及亢奋,他听到许言昭这么说:“你喜欢我碰你。”
许言昭用的是陈述句。
对于大部分生殖腔都发育不全,甚至不完整的男性beta来说,想要让身体里那一套用以孕育的器官,起到相应的作用,必须有着足够的抚慰与刺激,且不能让受到抚慰的beta生出丝毫的抗拒——用更简明易懂的话来说,就是男性beta必须在有主动承受另一方的侵犯的意愿的前提下,接受足够多的、能够让身体彻底打开的爱抚,才有可能像晏之安这样流水。
这同样也是“理论”,并且出自给出所谓男性beta和alpha受孕几率数据的那位科研人员之手。
晏之安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和经历,去研究这种东西,甚至还成功地让这些内容,出现在了他们学生时期的生理课课本上。
似乎看出了晏之安此刻有些混乱的思绪,许言昭略微弯了弯唇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下一下地啄吻他颈侧的皮肤,缓慢地抽送手指,寻找着这个人体内的敏感点。
——这个初次接受外来事物的地方紧致热情得要命。被强硬顶开的内壁紧紧地吸附着插入的手指,随着晏之安急促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收缩夹咬,颤抖着试图把进入的异物吞得更深,又在下一刻极力地将他往外推挤,拒绝更深的入侵。
往后撑扶在墙壁上的手控制不住地抬起,抓住了许言昭的上臂,却由于主人的犹疑而没有用力,软软地挂着,像是在玩一场欲拒还迎的情趣,晏之安小声地喘息着,一双焦糖色的眼睛蒙上了浅浅的水雾,额头的发丝被汗水打shi,蔫蔫地贴在颊侧,更衬得那片晕染开来的chao红情艳而勾人。
……连稍显凌乱的发梢,都散发着引人蹂躏的惑人靡香。
深深地嗅了一口空气中变得愈发甜腻的芬芳,许言昭亲了亲晏之安颈侧还残留着自己味道的腺体,将抽出了大半的手指重新往里推入,转动着用粗糙的指腹磨蹭敏感的内壁。
晏之安显然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他控制不住地收紧了手指,哆嗦着攥住了许言昭手臂上的衣服,白皙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连带着用力绷直的腰肢都有些发颤,还挂着没能彻底脱下的长裤的双腿也难耐地绞紧,夹住了许言昭的手,试图阻止他的动作,被一遍遍推开的内壁却在那根手指插入的时候,更为热情地裹缠上去,谄媚地嘬吮过每一个角落。
前倾的上身紧密地贴上晏之安裸露的胸膛,许言昭亲吻着他的双唇,小幅度地碾磨着那两颗挺立的nai头。并不强烈的快感有如钻入血管当中的电流一般,细软而酥麻,让晏之安的肠道克制不住地痉挛,死死地咬住其中的事物,身前的事物又一次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
“流了好多水……”略微曲起的手指刮过内壁上被找寻到的敏感点,在往外拔出时,带出小股粘腻的汁ye,许言昭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含糊,却也因此显得更加暧昧而黏糊,“之安哥的里面好热,也好shi,”故意似的将那不住分泌而出的yInye搅出细微的水声,许言昭可以放软了自己的语调,让自己出口的话语听起来更像撒娇,“……好想直接插进去。”
被许言昭的话刺激得浑身一颤,晏之安下意识地就朝他的双眼看了过去,却在对视的下一刻就被其中那浓烈到了极点的侵略性给攫住,怎么都没有办法移开视线。法地往后推抵的手,许言昭往前倾身,牢牢地将这个人禁锢在自己和墙面之前,连胸前两点挺立的凸起都压在了冰凉的瓷砖上,被挤碾得变形。
然后那根只用冠沟浅浅地勾着xue口的rou棒就猛然挺了进来,像是要把这个撅着屁股的beta直接Cao死一样,大力而快速地顶插jianCao——可怖的鸡巴有如烧红的铁杵一般,一遍又一遍地捣开晏之安抽绞的rou道,带起明灭迸溅的火星,灼得晏之安浑身发抖,连耳边都响起烙铁被泼溅上水ye时的“嗤嗤”声响。
他甚至觉得许言昭Cao到了自己的结肠口——或许还要更深,发软的手根本没有办法在那激烈的Cao弄中,维持着贴在小腹上的姿势,只是在那根粗壮到吓人的鸡巴顶入时,都能感受到那隔着肚皮传递过来的顶撞。他觉得,如果自己能够低头,肯定能够看到自己的肚子被对方的Yinjing顶出的凸起。
晏之安又高chao了。他的Yinjing甚至还没能再次勃起,被jian干得酸麻的rou道就抽搐着绞缩,又一次吐出了一股又一股sao热的汁水,被毫不停歇地Cao入的鸡巴破开,插捣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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