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怕是还并不晓得其中的缘故。
半晌,只淡淡的对着她道着:“晚辈今日乃是过来接人回府的,顺便拜访一番故人,还请老太太莫要阻拦!”
语气淡淡的,不过,带着些许敬意,比以往的面色要缓和了许多。
张婆子沉yin了片刻,只忽而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盯着沈毅堂瞧了许久。
半晌,这才如实道着:“春儿她现在真的不在家里,她们一家四口早已经离开京城了!”
张婆子话音一落,便瞧见对面的年轻人只猛地抬起了眼看着她,那眼神中瞬间涌起一丝Yin霾。
张婆子见状一愣。
只立马解释着:“是这样的,今日早起咱们便收到了远从那扬州传来的家书,原是春儿那曾祖母过了,家里头便匆匆忙忙的欲去通知她,恰逢她刚好回了,得知了此事,一时伤心欲绝,她们一家四口便立马赶着去扬州了——”
哪知,那沈毅堂听了解释,怒气丝毫未曾熄灭,然而整张脸板起来,便是连着额头上的青筋都将要蹦起了,双眼中隐隐发寒。
沈毅堂此生最忌讳的便是“不告而别”这四个字,无论任何缘由,满心满脑的怒火上涌。
一时,出了院子,随着拉着马车身后一匹马的缰绳便要上马。
还是一旁的心腹杨朔见状,只抖着胆子劝着:“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如今这京城里头形势乱得紧,正是最危险的时刻,您可万不得离京啊——”
沈毅堂闻言,身子一顿,拉着缰绳的手用力勒紧了,指骨发白。
只板着一张脸。
僵在了马背上没有动。
许久,这才从腰间取了一块玉佩递给了那人。
对着他冷声道着:“你现在马上到曹裕直手中领一支最Jing悍的护卫,暗中护送她们一行前往扬州!”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切忌,不得有任何闪失。”
杨硕听了,立马恭敬的应着:“小的立马前去。”
说着,接过沈毅堂手中的玉佩,便上了马,立马飞奔而去。
而沈毅堂双目目送那人离去,许久,这才慢慢的地收回了视线。
只忽然间缓缓地闭上了眼。
再一次睁开眼时,眼中的Yin霾已是渐渐地平息了。
只忽而几不可闻的道了一声:“现在这个时候,离开京城也好——”
省得令他分心。
沈毅堂伸手揉了揉眉心,眼中有些疲惫,却是带着一丝坚毅。
却说,春生一行四人,因着方叔与自个的爹爹每日轮流驾着马车,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路,比想象中速度要快了几日。
因着蒋家长子长孙亦是外放在外做官,蒋家得等着长房一行人回来吊孝。
是以,春生一行人赶到扬州时,曾祖母还并未曾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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