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沈毅堂的话里反应过来,待那思柳担忧的上前唤她,只见她瞪红了双眼,站在原地嘶吼一声后,又直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这般待我···”
一时面露痴癔,手紧紧的握成一团,指甲都陷入了皮rou里,却浑然不觉。
这沈毅堂出了正院后,便直接去了揽月筑,只听说这日林月茹在园子里散步,却恰好碰到了苏媚初,只不知道当中发生了什么争执,又让后来的袭云替那林月茹挨了苏媚初一巴掌。而那林月茹似乎是受了惊,动了胎气。
那袭云身旁的丫头哭哭啼啼说得并不真切,总归是那苏媚初动手打人了,她素来蛮横,又爱仗势欺人,从一开始便入不了他的眼,这沈毅堂早早便看不惯了,若是安分守己,想来也懒得去搭理,可是整日闹出一出又一处,平白惹人生厌,终是压在今日一同爆发了出来。
这几日五房气压有些低,下边一个个都绷着心弦,大气不敢吱一声,生怕惹了主子们的厌恶。天气也在这时候骤然聚变,下起了Yin冷的雨丝,约莫夹着雪粒子,一时间所到之处皆是变得有些压抑。
春生却无心管辖那些,正在欢欢喜喜的待在房间收拾细软,她叠了两件贴身的衣裳放入包袱里,又把床头刚绣完的鞋垫放了进去,那鞋垫针脚整齐,缝合的细细密密,一看便知手艺Jing湛。顿了顿,春生又从柜子里取来那个小匣子,一打开,里面已经存放了好些东西,皆是她获得的赏赐及奉例,有七八两碎银子,十来个金裸子金瓜子,并三四对珠花,一个吉祥如意锁,还有那日沈毅堂赏赐的玉佩。
这是她入府以来所得的所有,平日里待在在府里穿戴不愁,又不缺吃穿,不用花什么银子,至多是让府里采买的婆子捎进来几件小物件,及替香桃那贪嘴的小丫头买过几次零嘴,皆是要不了几个钱的,余下的皆被她原封不动的保存了起来,是以现下这春生算是一个小小富婆呢。
这笔银钱在府里可能不算什么,可是到了寻常人家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便是到了自个家,也是全家几个月的开销了,春生想着把自己攒的银钱拿去家里用,一时忽然有种小小的满足感。
此番是她入府以来头次回家探望,几日前收到了家里的书信说母亲许是这几日生产,一时激动便早早告了假,只心中盼着能够赶上弟弟出生才好啊。
春生心中欢呼雀跃,急急忙忙的整理了许久,只觉得这个要拿那个要带,只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带去不回了才好。
因外头下着小雨,夏铭姐姐劝她等明日雨停了在回,她早已等不及了,只恨不得长了一双翅膀立马飞回去。夏铭理解她的心情,倒也没有多劝,只找人替她备好了一辆马车,道:“府里有些脸面的丫鬟嬷嬷出府都备了马车轿子,这份体面可不是人人有的,咱们平日里兴许不讲究这些,不过你不同,那锦园县路途稍远,又恰逢赶上这样糟心的天气,还是坐马车稳妥些的好。”
春生听到夏铭姐姐为她备好了马车,一时有些惊讶,她原本与那袁伯说好了,准备坐他的牛车回去的,袁伯是她大堂姐夫家的叔叔,也是沈家的奴才,平日里家中来信什么的皆是劳烦他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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