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要说:
☆、变化
没过多久,被江百里拿走的绳索装回了原来的地方,慕清然优雅的撩起衣襟,将下摆的一角轻轻塞入腰带里,弯腰抓起绳索第一个纵了下去。
那身姿,优美如凌波踏水,宛如神仙中人,几乎看呆了一票师弟师妹们。
苏冰澈摇头感叹,孩子们还是小啊,看不透这家伙温柔假像下的冷血心肠,论起无情,自己可比慕清然差远了,只是奈何,全派上下竟无一人看得明白,反倒说自己缺少人情味。
罢了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随他们去吧。
想着,脚尖点地,纵身跃向崖底,对于耳边响起的阵阵赞叹声,苏冰澈从来都当做没有听到过。
见两位份量最重的师兄下去了,几位忠实的追随者在经过三长老的同意之后也跟了下去,一时之间纵起落下的身影接二连三持续着,他们身姿飘渺,呃……虽然没有苏师兄和慕师兄好看,但一起一落间翩然的风采仍旧迷得人心驰神往。
众只能眼巴巴站在崖上吹冷风的后辈师弟师妹们好生羡慕,他们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和这些师兄们一样成为被别人仰视的存在,但只要努力,应该……不会太远吧?
崖底
脚才踏上实地,苏冰澈就走向了一旁愣愣出神的男人,“你在看什么?”
看什么?边问边顺着慕清然的目光瞧过去的苏冰澈没有等到慕清然的答案,但也不需要他来回答了。
崖脚处,一棵细长的植物上挂着几条被风吹的飘来荡去的破布,其中一条破布上正绣了个安字。
每一个凌门弟子的衣襟上都会绣上自己的姓氏,内门、外门、记名弟子或正式弟子的衣服颜色也不尽相同,而这几条破布是独属于记名弟子的绵白色,墨色的安字在脏污的布条上格外显眼,刺得人胸口发闷。
心,陡然一沉。
江百里说过,他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送食物和衣物下来是在上个月,那时的安莫离已经下来二十多天了,他没有来取东西吗?那么……
苏冰澈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种什么心情。
他承认,他不喜欢安莫离,一个不认真修行还总是找遍各种借口赖在他身后的小师弟,他怎么喜欢得起来?
可他从没有想到过,那个笑的傻傻的,努力变着花样为他准备礼物的人,会死的这么……无声无息。
跟着下来的几个人本想说点什么,却被苏冰澈身上低沉的气压压的不敢靠前,扭头再看看脸色同样不太好看的慕清然,沉默了。
也许,苏师兄并不是一点也不在意安莫离的吧?还有慕师兄,他对安莫离那么好,突然看到安莫离死于非命,心情不好也正常。
只是……总这么沉默着也不是办法。
“两位师兄,看这衣服碎裂的样子,应该是被猛虎一类的动物抓出来的……”说到此不自觉顿了顿,想到安莫离的修为被封制,身体又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碰上猛虎怕是……“但好在我们没有在布条上看到血迹,所以应该……还有一线希望的。”元瑶这话说的有些底气不足,希望当然有,只是任谁都知道,这希望,渺茫的让人叹息。
“是啊,元瑶师兄说的对,我们再四处去找找,说不定安师弟没遇上什么危险,一切都是我们在大惊小怪罢了。”挠了挠头,元业,也就是二长老的大弟子努力微笑,现场的气氛太沉重,他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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