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他还需要鲜活的祭品去再复活一个人。”
“谁?”解羽闲问。
图柏将目光转向山脚下住在帐篷里不肯离开的百姓,一个还看不懂悲伤欲绝是什么的小姑娘正蹲在她哭得眼都快瞎的nainai身旁玩石头,一脸天真无邪。
图柏说,“舍妹。”
杜云醒来的时候先听见水声,然后感觉屁股一凉,被冻了个激灵,睁开眼就看见一人正倚在一旁,借着一点微光看清楚那人是一具血rou模糊的尸体后,立刻给吓得魂飞魄散,险些就要屁滚尿流。
然而他惊恐尖叫了好一会儿,那具人形怪物只是微微转了下头,用更加恐怖的头颅和眼珠漠然看着他,什么都没做。
杜云的裤子松垮垮掉在膝盖上,光着屁股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心口那点惊悚恐惧被身旁的水声冲刷淡了点,他才恍恍惚惚提上了裤子,转头看了眼四周。
这是一个被水冲出来的山洞,很深,里面冒着幽幽寒气,阳光一下子照不进来,只将洞口的一道急湍映的雪白发亮。
那具人形怪物就坐在洞口离阳光照不进来的地方半寸处,杜云勉强让自己清醒了一点,看见它其实盘腿坐着,血rou凄惨的后背挺的笔直,一条胳膊横在胸前,好像撑着什么。
杜云咽了咽口水,将脖子伸长了一点,发现它撑着的竟然是一柄锈迹斑斑的青铜巨剑。
它身上的血像是流不尽,顺着青铜巨剑相碰触的地方流下来,黑红的血水如同古奥神秘的纹络爬满锈迹斑斑的剑身,最后汇集到剑尖上,缓缓流淌成一条红色的小蛇,扭曲着血淋淋的身子钻进了洞口前的急湍里,但却不溶于水,丝丝缕缕飘走了。
杜云的目光一下子深远复杂起来,从它的背影上似乎看出来了些刚毅坚硬怆然悲壮的味道。
那是历经一百七十多年埋在泥土任由风吹雨落的骸骨,带着沧海桑田漫长岁月浸泡的寒冷和孤独,如今被骤然唤醒,成为了天地不认生死不容的存在。
杜云的手颤抖起来,他鬼使神差的想,宗元良真的活过来了吗,它不是行尸走rou,而是有意识的‘人’吗,如果有人能够复活死了的人的话,那是不是说……
一声细小的咳嗽从身后黑幽幽的洞里传了出来,杜云猛地转身,这才发现那里竟然还有一个人,而他刚刚的注意力被血尸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
他大着胆子往里头哆嗦走了几步,心想会咳嗽的应该不是怪物吧,然后就看到了异族公主美艳至极的脸庞。
他的目光在般娑脸上只是停留片刻,就转到了她胸前包扎的绷带上,觉得那布料颇为熟悉,想起来是谁后,咳了两声,扯起笑容彬彬有礼行了个礼节,嘴上却道,“终于找到你了,不用打仗了,老子的命也保住了,你这闺女长得还真漂亮,啧。”
般娑扬起纤细的脖子,殷红的薄唇勾起魅惑艳丽的笑容,她朝他伸出纤纤手指,想将这人诱惑过来,刚将手抚上杜云的裤脚,兜头就被一件外衣罩住身子。
他们都知晓这个女人的身份,故而把她跟寻常柔弱的女子比不起来,杜云假装自己特别诚惶诚恐和激动,嘴上却仗着是异族人听不懂他的话,一点把门都没有。
“这里面这么冷,没把你丫的冻死也是命大,果然是个妖女。”他把外衫在般娑身上打了个结,效仿图柏,也弄出个蝴蝶结的模样,然后半蹲下来连比带划,说,“我背你,我们逃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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