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边,低下头用手温柔地抚着荷塘的小脸,轻声问:“宝宝,醒了?”
荷塘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揉了揉眼睛,呆呆地看着上方的男人,小声说:“我要小解。”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还带了些沙哑,想是昨夜使用过度了。
闻言刘牧安笑了笑,顺手摸了摸荷塘柔软的头发,然后转过头朝外屋喊了一声:“抱素。”
外面立刻传来应答声,很快就有一个穿着素色衣裙的小婢抱着一团小被走了进来,荷塘看见陌生人走了进来,下意识地往刘牧安身上靠了靠,男人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发。
名叫抱素的小婢进到里屋后先向床上的人行了个礼,行完礼走到一旁把怀里抱着的那团小被放到雕花脚凳上,然后把脚凳搬到了大床的正前方,方便主人能拿到,做完这些她便安静地退了出去。
荷塘一直好奇的看着抱素的动作,看见抱素出去以后他才问道:“阿牧,那是什么?”
刘牧安没有回答,只是弯腰把荷塘半抱起来,在被窝里挪到自己双腿之间坐下。荷塘此时身子还是浑身无力,整个背贴靠着男人结实的胸膛,他正奇怪男人的动作,直到他看见男人掀开放在脚凳上的小被子,露出一个青花瓷夜壶来。
刘牧安迅速地把暖好的夜壶塞进了被子里,放置在小孩分开的双腿间,接着一手搂着小孩往上提了提,一手握着小孩因为尿意而微硬的家伙对准了夜壶的壶口,然后淡然地说:“宝宝,解吧。”
这时的荷塘已被惊呆了,听了男人的话才明白过来,男人竟是要伺候他在床上解手,不由羞红了脸。他有些不知所措地转过脸看着男人,男人低头在他鼻尖唇上亲了几下,说:“深秋了,别冻着。”
这话让荷塘一下红了眼眶,他把脸转回来低眸看着锦被上的祥云纹样,心里一阵发酸,想到自己从小到大别说深秋,哪怕数九寒冬也只能哆嗦着跑去简陋的茅房如厕,从来没有人这么疼爱过他。
刘牧安发觉了小孩情绪有些不对劲,却只当做他害羞罢了,又见小孩这么久都不尿出来,怕他憋坏了,便用手掌在小孩的下腹轻柔地抚摩按压着。
过了一会儿,两人都听到了隔着被子传来的闷闷的水流浇在瓷器上的声音,荷塘眼里的水光已经消去,酡红的脸上只剩下幸福的羞意。等到小孩尿完,刘牧安取过放在枕边的一方白帕伸进被里拭干净圆头上残留的尿ye,然后把白帕连同夜壶一起拿了出去放回脚凳上,叫了抱素进来把东西撤下。
从头到尾荷塘一直羞地缩在男人的怀里,刘牧安瞧着小孩通红的耳尖,好笑地紧了紧搂在小孩腰上的手臂,问他:“宝宝还睡么?”
“唔,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现代9点),宝宝是不是饿了?”
荷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经饿得扁扁的了,他转过头对男人说:“还真有点饿了。”
闻言刘牧安直接对外屋喊道:“怀真,抱素。”
“在。”随着应答两个妙龄婢女一起走进里屋,两人进了屋内先向床上的主人福了一礼,口中称道:“三少爷,小公子。”
起床时荷塘才发现自己身上十分干净爽利,想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男人给自己洁过了身子。里屋之内还算暖和,两人在婢女的侍候下洗漱穿衣,因着荷塘还未及加冠,侍女们只是将他的一半的长发扎成一束,剩下的头发则自然的披散在后。
虽然如此,荷塘身上的衣装已与往日全然不同,束发的发带上镶着一颗硕大的白珍珠,身上穿的是白色圆领绣大团兰花的常服,腰间系着秋香色丝绦,脚下踩的是蝴蝶云头鞋,衬着那清俊的眉目,活脱脱一个官家贵公子,不怪两个丫鬟一叠声的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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