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周敏的语气很急，问她什么事她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凌歌心里像是吊着一颗石头，七上八下的。

    匆匆赶到之期，她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破绽，清冷矜贵，不好接近。

    新招来的兼职看到她，笑嘻嘻的打招呼“凌总。”

    她点头示意，脚下步子生风般的上楼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周敏已经在里面等着。

    带上门，她把手提包放到办公桌上“怎么回事”

    周敏把手上一直托着的文件递给她看“李总那边的订单出了问题，虽然有按时把货送过来，但是这一批次的料子明显偷工减料，用起来很不好。这批料子签订的成品要得比较急，现在这样一耽搁，有些不好交代。而且李总那边的态度很强硬，说他们这一批的料子都这样，没得换。”

    文件被她随手放在办公桌上，凌歌漫不经心的扫着桌面上不存在的灰“谁让你把我骗过来的”

    别人不清楚李志能，她能不明白首先他不会这么砸自家招牌，再者那天答应过白术的事，哪一件挑出来对他都没好处。他要是分不清孰轻孰重，这么多年早被挤出这个变化莫测的市场。

    但是周敏这个对象找的的确不错，如果不是因为周年庆那天白术的试压逼得李志能自愿奉上不平等条约，这个借口凌歌会相信。李志能好色，保不准他会故意以此刁难来逼她就范。

    可惜，那天白术的出手，除了三位当事人，没有任何人知道。

    周敏显然是被她的机敏吓到，堪堪稳住心神，负隅顽抗“没骗你，这事是真的有些严重，所以才急着叫你过来。”

    安静的办公室里，纸张被翻动的动静无限放大。凌歌不出声，周敏看着她翻动文件的动作紧张到不行。

    十几页的文件看完，凌歌抬头，语气不明“既然这么急着叫我过来，那么你们想好的处理方法是什么”

    暗自呼出一直哽在喉头的那口气，周敏低眉顺眼“主要的方案已经做成t放在会议室。”

    她的计划是把凌歌带过去，凌歌偏生要反其道而行“拷贝过来。”

    随着凌歌在办公椅上坐好，周敏原本放下去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会议室的投影效果要更好一些，部分细节看得更清楚。女神你将就下，过去一趟”

    “哦”凌歌抬手压在桌面上，食指频率很稳的敲打，“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委屈下。今天不用那么Jing益求Jing，我在办公室随便看看就好。”

    说一不二，一旦心里有决定，她的看法很少会改变，凌歌的性子在他们面前向来如此。

    跟在她手底下工作多年，加之又有特殊的关注，周敏不会不清楚她的办事手段。

    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她没有继续做垂死挣扎“好，女神你稍微等会儿，我马上就来。”

    合上文件，凌歌按下自己电脑的开机电源键“恩。”

    周敏出去时，很贴心的替她关上办公室大门。

    放在桌面上的茶水一直没被人动过，凌歌揭开杯盖凑到鼻子前面闻香。茶香氤氲，很能提神。她轻呷一小口入喉，泡得久了，茶水冷掉，连味道也跟着变化。

    没什么兴致的把杯子挪开，凌歌握着鼠标刷新电脑的桌面。

    会议室离她的办公室很近，取个资料用不去几分钟。很快，办公室的门外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凌歌留心听了一下踩下去的步调，和周敏的完全不像。